看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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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B】Life in Color(4)

*接上文,MI2的Ethan和仍在外勤的Brandt,假设两人组队

*ooc,大量魔改和原创,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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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潜入大楼后,由于空气过滤机的启动,Ethan就与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他知道的只有Brandt在设法拖住Ambrose,用一种触发全楼警报的方式。多亏于此,42楼的警备明显松懈了下来,敌人将从一楼强攻的印象已经深入了所有安保人员的脑海。这个张扬的动作完全不符合Brandt的作风,他没想到生性缜密保守的人在突如其来的变数前能够想出如此疯狂的计划,不,胡来到连计划都称不上……随机应变,好吧。看来新人逐渐领会了IMF的真谛。

但比起欣赏Brandt的危机应对能力,他更担心这将会带来的后果。这本来只是个简单的保护任务,Ethan并没给他足以应付正面冲突的装备,事态发展到这一步,根本无法想象他要怎么在安保人员和Ambrose私兵的包夹下脱身,更何况还有Hall需要保护。如果可以,他希望Brandt优先确保自己的逃跑路线,救出Hall本就是一道附加题,他从没有期待过Brandt能解出来。这只是个将新手调离危险现场的借口,在经历过小队全灭后,Ethan最不愿看到的就是队员因自己的命令而送死。但如今通讯被切断,他只能寄希望于Brandt悟出了他的真意。

他以最快的速度破坏了整个培养室的温度和pH值,然后跑向注射室,祈祷Brandt的拖延能争取到足够病毒失活的时间。当他准备消灭最后一把注射枪内的病毒时,枪声突然响起,无菌箱的玻璃外壁瞬间炸裂,枪林弹雨中他只能看着注射枪坠向了地板,又随着玻璃的碎裂掉入了下一夹层的角落。该死,Ambrose还是来早了一步。

敌人的攻势非常猛烈,他根本没有机会摸到那把注射枪,枪柄在一地的玻璃碎片上打滑,又被谁一脚踢到了更深的阴影中。

“Shit!你们在生化实验室乱开枪就不怕感染上什么病毒吗!”有人大喊了一句,随后枪声明显停顿了片刻。Ethan一愣,一种不好的预感涌现上来,他认出那是Brandt的声音。

“这层只有康默拉,放心,开几枪不至于让它满空气飞。”回答的是气定神闲的Ambrose,他知道Brandt大叫的那句话是故意要扰乱军心,“杀了Ethan Hunt。”电缆飞扬的火花间,Ethan能瞥见Brandt正被Ambrose的手下反扭着双臂,押在他身边,身后还有同样被控制住的Hall。该死,他果然没逃掉。

混战中,注射枪不觉落在了试验台间狭窄的走廊上,敌人猛烈的攻击让他根本没法离开掩体去拿,但同样,他的射击也让敌人没法靠近注射枪一步。“停火!先停火,该死的!”发现注射枪正暴露在一片硝烟中,Ambrose赶紧下令。一旦失手打爆了这仅剩的一管病毒,他的所有计划都会泡汤。

这正是Ethan想要的,可惜从他藏身的位置没法瞄准注射器,僵持之下,只能先用激将法试着吸引对面的注意,趁其不备转移到更适合开火的掩体。

“你无法克制的杀戮欲望害惨了你,Sean,你连康默拉在哪都没搞清楚就急着砸了那架客机。”停火后的实验室一片寂静,Ethan挑衅的话语掷地有声,“这导致你为了那三千七百万英镑多费了不少事。”

“哦,看来有人帮你审查了我的信件。”Ambrose夸张地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出来走走吧,你这坏女孩。”他拿枪指着Hall,逼她走到Ethan的视线范围内,一同还有被反扭着的Brandt。

一切滑向了最糟糕的境地,Ethan懊恼地摇了摇头。“她不应该在这里,让她走。”

“她不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不是因为你,Hunt。”Ethan不用看都知道Ambrose被前女友背叛后会是怎样一副嘴脸。他应该先一步把Hall接回来的,而不是搁置下她,派Brandt作为代替去执行一个不痛不痒的保护任务。

“从现在起,她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你的责任。”Ambrose的声音咬牙切齿,“如果你还想让她好好活着,最好叫她把注射枪捡起来,然后带给我。”他拿枪逼着Hall,让她慢慢走近掉在走廊上的病毒,他知道Ethan不忍心朝无辜卷入的线人射击。

“不,别去……”Brandt试图挣脱控制去抢Ambrose的枪,但被他的手下在后脑狠狠砸了一枪托。嗜杀成性的Ambrose抓住了Brandt却没有置他于死地,还特地带到自己的面前,Ethan明白一定是想让他亲眼看着同伴被虐杀,嘲讽他的无能为力。该死的,他能猜出Ambrose的一切动机,却只能被困在掩体狭小的角落里,无法采取任何行动。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如此被动的情况了,这让他想起布拉格……不,停止回想那些痛苦的往事。他逼自己的脑子快速运转,思考如何打破这个僵局,同时又不伤害到Hall和Brandt。但是他一向引以为豪的灵光乍现并没有发生,无论如何演算都最多只能救下两人中的一个。一边是被迫卷入的非战斗人员,一边是他邀请入队的后辈同事,而Ethan作为特工唯一的缺点,就是难以衡量人命的价值。

Hall已经走到了注射枪旁边。

“现在,拿起来,带给我。”Ambrose朝她晃了晃手里的枪。

“你不会杀了我,你还爱我。”Hall转头看着他陈述道,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想让Ethan Hunt亲眼见证我的死’,那都是借口。我了解你,Sean,你只是不想在发现我是间谍的当时就杀了我。”她摇了摇头。

“你确实了解我,坏女孩。”Ambrose的语调缓和了些许,或许真被她说中了。Ethan稍微松了口气,Ambrose对前女友几乎偏执的爱意是他可以抓住的唯一弱点,他或许可以借这点安全救出她。

“但我不是在威胁要杀你……而是他。”Ambrose却突然调转枪口,对准Brandt连开三枪。顿时,Brandt的惨叫充斥着整个实验室,差点挑断了Ethan紧绷的弦。全不是致命伤,但大出血和剧痛足以在短时间内要了Brandt的命。该死,他不仅要当着自己的面虐杀自己的队员,还要Brandt作为他懦弱地不敢动前女友时的替死鬼。Ethan巴不得现在就冲出去给Ambrose一梭子弹,绕开要害,全数奉还。

Hall惊叫了一声,显然是被血腥的场面吓到了。“看到了?那就快把病毒拿给我,我好饶他一命。”Ambrose轻快地转着手枪,嗜杀的诡异笑容浮现在他脸上,然后再次瞄准了痛苦地蜷缩在地的Brandt。这回她只得乖乖地捡起注射枪,走回向Ambrose。

“不,Hall,别给他,别给他……”Ethan的嗓音有些颤抖,用自言自语般的声音重复着。一旦交出病毒,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Brandt正在承受的痛苦也失去了意义。我们特工都不在乎生死,不要为了特工的性命而让无数人暴露在危险中,Brandt也一定明白这点……但他无法说出这些话,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死在布拉格的同伴的模样不受控制地一个个浮现在脑中,而现在那里将给Brandt腾出一席之地……

他看着Hall停在了Ambrose面前,Brandt则倒在他们脚边。下一秒,Ambrose将得到病毒并杀了Brandt,他可不是说话算话的人,Ethan只能抓住他将视线放在Brandt尸体上的一瞬间采取行动。他不知道从藏身处冲出去有多大的概率抢到病毒,但这已经是他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他的肌肉紧绷起来,Ambrose杀死Brandt的那一枪将成为发令,让他以盛怒的姿态扑向那嗜血的恶魔。

接下来发生的事完全出乎Ethan的意料。只见Hall在即将交出病毒的时候,突然蹲下,把注射枪利落地扎在了虚弱的Brandt身上,将红色的药剂全部推了进去。

“你干了什么?!”Ambrose的怒吼回荡在整个实验室。

“现在他值三千七百万英镑!”Hall站起来,丢下打空的注射枪,向愣在一旁的雇佣兵们宣布,“病毒离开活体就会死亡,现在好好思考怎么救他的命吧!”

“你这贱货!”Ambrose恼羞成怒,终于向Hall扣下扳机,但已经晚了,她拔腿向Ethan跑来,在Ethan的掩护射击下一跃躲进实验台后。

“你为什么那样做!”Ethan一把将她推到窗边,开始做撤退的准备。这确实是一举两得的最佳方法,Hall铤而走险的一针病毒不仅让Ambrose乱了阵脚,使她得以趁乱逃脱,还戏剧性地救了Brandt的命。

“凭着仅剩的良心,和即将一干二净的案底!”女飞贼顶着枪声回答。

很难想象那伙人几秒钟前还打算虐杀Brandt,现在却手忙脚乱地给他止血抢救。不过只是暂时性的安全,将康默拉注射进身体绝对不是儿戏,一旦病发依然死路一条。黄金救治时间是二十小时,Ethan按下了手表的计时,最后向躺在地上的Brandt望了一眼。

“我会带着解药来救你的!”他大喊了一句,不确定不省人事的Brandt能否听见。随后,他两枪打破落地窗,抱着Hall从42楼一跃而下。

 




Brandt恢复意识时,首先注意到的是消毒药水的刺鼻气味,随后是惨白的日光灯与仪器的滴答声。脑子就像灌满了浆糊一样沉重,稍微运转一下就牵扯起一阵眩晕。他艰难地判断着形势,自己似乎身处某个医疗设施,而意识被切断前,他曾引起了Ambrose与保安的交火,并搞砸了保护任务,与保护对象一起狼狈地被Ambrose的手下牢牢地控制住。之后发生了什么已经模糊不清,他只记得自己中了几枪,然后是短暂的沉寂,之后又回归混乱。最后的最后,他似乎听到Ethan对自己喊了句什么,关于解药。难道他已经趁乱偷到了解药?不,行动的重点在于销毁病毒,没了病毒的解药一文不值,希望Ethan已经成功将它们扬得渣都不剩了。

感官逐渐恢复,如潮水般的疼痛剧烈地席卷过全身,让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Ambrose真会挑地方下手,都是不至于立刻丧命但会激起剧烈疼痛的神经密集处。该死的,没有给他个痛快,而是当着小队长的面故意折磨他。他完全能想象掩体后的Ethan盛怒的表情,虽然他从没亲眼见过他发火。

然后,他开始思考为什么自己还活着。是幸运地被小队救了,还是……床帘突然被粗暴地拉开,他抬眼看见Ambrose正一脸邪笑地盯着自己,猛地打了个寒颤。很好,是不幸的那个选项,他被敌方俘虏了。

“你醒了,病毒库。”Ambrose低声打了个招呼。瞬间,一个不妙的想法出现在Brandt的脑海,他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果然在静脉的位置有一个注射枪的烙印,同时,Ethan最后一句话的零碎单词终于被拼成了整句,“我会用解药救你”……针口的刺痛完全被枪伤盖了过去,他直到这时才惊恐地发现自己在混乱中被注射了康默拉。

他体内存放着仅存的唯一一份病毒,而病毒一旦离开培养皿或人体就会失活。几乎是在脑内闪过这句话的同时,他马上开始实践所掌握的各种自杀方法。但四肢被拷在病床护栏上动弹不得,虚弱的身体也没有足够力气挣脱束缚,甚至连牙齿都被限制在了不能闭合的位置——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当他开始考虑如何用滞留针扯倒吊针架并砸坏仪器制造短路时,Ambrose摇了摇头,像是在劝他放弃。同样都是出身IMF的特工,对于那些局里教的小把戏,显然Ambrose比Brandt更清楚。

Ambrose示意医疗人员进来,做起抽血准备。“现在你身价三千七百万英镑……”看着血液逐渐注满采血管,Ambrose慢慢地说着,“对于籍籍无名的情报人员来说,这真是史无前例的高光时刻,对吧?本来我还打算把你投放在悉尼市中心,让你的名字以零号病人的形式载入史册,但特工总有一百种方法自我了结,让你脱离控制一秒都会导致计划失败,所以,真可惜。”抽血结束,他将采血管装进胶囊形的保存装置,拧紧放入金属手提箱。比起检测样本,这包装更像是一种商品,Brandt明白他是要将仅剩的一份病毒卖回给组织策划了它的研发的药厂老板McCloy。当病毒与解药都落入了McCloy手中,一场新型血液疾病的流行将无法避免。

想到这里,他更加积极地实践起自杀行为。或许撕裂伤口造成的失血可以减缓病毒的繁殖……

“劝你别这么做,只是徒增痛苦而已。”Ambrose猜出了他的心思,抬眼示意了一下旁边围着的一圈医护人员,“在病毒杀死你之前,你是死不掉的。”他坏笑一下,提着箱子走出了治疗室。

五分钟后,Brandt终于放松了全身的肌肉,认命般瘫回了被子里。他失望地意识到,现在除了等Ethan带着解药来救他,或者带把凶器来结果他以外,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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